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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灯谜年鉴》(2021~2022)谜文分册序

By wolf •  2023-11-29 20:38:05 •  80次点击

《中华灯谜年鉴》(2021~2022)谜文分册

苏德友

  刘二安先生网聊中约我为他新编的《中华灯谜年鉴》(2021~2022)谜文分册(以后简称为“新《年鉴》”)作序,我二话没说欣然应允。因为我觉得二安是那种言必信行必果的人,一定能把这期年鉴编好。记得二安是新丁卯谜社的,属兔,少我几岁,但也已年逾古稀,还要做这样繁重的工作,应该予以坚决支持。二安要我写谜文分册的序,可能也是考虑到我每天都在关注各地灯谜活动、不停地读书写作研究灯谜理论,熟悉灯谜这方面情况的缘故。

  二安从1995年开始编辑《中华灯谜年鉴》,迄今已有28个年头。以往已经出版的年鉴有:1995年卷,2000~2004年五年卷,2005~2006年双年卷、2007~2009年、2010~2012年、2013~2015、2016~2018年四部三年卷,还有2019年、2020年两部当年卷。这九部22年的年鉴,对于中华灯谜文化的记载和推动功不可没。河南是文化大省,民间文学资源存量丰厚,谜语十分丰富。这几年,二安又带领一班人克服新冠疫情等困难,一口气编纂了厚厚的三卷本《中国民间文学大系·谜语·河南卷》。

  记得前不久,二安曾在网上灯谜群中发布启事告知公众,为了把《中华灯谜年鉴》的编纂工作继续下去,因为年龄的原因,欲将年鉴的编辑工作交给愿意承接的年轻人,普遍征求《中华灯谜年鉴》继任主编,然而过了好久无人应承。也不怨年轻人,因为年鉴的编纂者要具备几个条件:一是要有人脉,和全国谜人建立了某种联系,便于搜集各方面的灯谜信息。二是要见多识广,有广阔的视野,能反映中华谜事活动的全貌。三是要有强大的分析和综合能力,能明辨是非分清主次。四是较强的文字功底和熟练的编辑能力,胜任繁重精细的编辑工作。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要有一个好身体。这样的人难找啊!

  编纂灯谜年鉴这件事终究还得有人来做,刘二安不忍心放弃坚持了28年的灯谜年鉴事业,不忘年鉴编纂初心,牢记肩负的灯谜文化使命,是拼出来编辑这一集年鉴的。二安做事一向精力充沛,雷厉风行,即便老了也是一样,就像2018年7月初和中国民协签订任务书,11月中旬拿出砖头一样厚的两大本《中国民间文学大系·谜语·河南卷》初稿一样,二安很快就拿出了这部新《年鉴》初稿。

  接到初稿后,我立即反复仔细阅读。读罢新《年鉴》初稿后,我对新《年鉴》有这样的印象:与往年年鉴相比,内容体例和编辑方式明显不同,表现出两大改变和四个特点。

  先说新《年鉴》的两大改变。

  新《年鉴》的编辑体例和以往灯谜年鉴相比,一是应减尽减,按编辑思路对年鉴内容体例大刀阔斧缩减;二是应编尽编,尽可能将计划编辑的谜文内容扩增。这一缩一扩之间,可以看出编者的决心和无奈,藏着许多故事和辛酸。

  一缩减是指中华灯谜记载事项的缩减。以往的《中华灯谜年鉴》,上编包含:谜事(谜坛大事)、谜社(先前是一般灯谜组织介绍,后来是列入非遗的灯谜组织介绍)、谜人(主要是各级灯谜非遗传承人介绍)、谜文、谜评、谜书、谜作(专指各类获奖谜作)。下编就一个内容,谜人代表作,包括简短的谜人介绍和10则以内的灯谜代表作。由原来的八大类记载项目,一下子减掉六大项,只剩谜文谜书两项,是大刀阔斧的决心和忍痛割爱的无奈。

  二扩增是指收入年鉴的谜文范围扩大,谜文学术性增加。2018年以前年鉴“谜文要目”和“谜文选”收录的灯谜文章,仅限于谜人写的在谜刊、谜报、谜书和谜会上发表的灯谜文章。这次新《年鉴》,不仅收集谜书、谜刊和谜会的灯谜文章,范围已扩大至谜圈外的学位论文,社会科学刊物和报纸上的灯谜文章。同时,收入的文章不仅有传统的谜理、谜法、谜作、灯谜活动和谜史研究文章,还注意收集那些较具学术性的灯谜文章,如:灯谜语言研究文章,灯谜史料考据文章、灯谜与相关学科交叉研究文章等,这是以往年鉴中没有见到的情况,反映出新《年鉴》收文对灯谜学术性、精细性、专门化的关注。这样的编排显然是为了提高年鉴的质量,是除了体现年鉴本身的史料价值外,已将注意力放在了年鉴的文化价值和学术价值上的体现。

  再说新《年鉴》的四个特点。

  本编《年鉴》谜文分册编纂的一缩一扩造成了一种“兼”“并”的态势,形成了四个特点:收录资源社会与谜界兼收,撰文作者谜圈内外并蓄,研究方法传统与创新兼顾,研究范围灯谜和谜语并存,营造了一种和谐、上进,既有广度又有深度的灯谜言说氛围。

  第一个特点——收录资源社会与谜界兼收。新《年鉴》收录资源的范围完全得益于编者所站的高度,具有的眼界、胸怀和肚量,仅从收录入本年鉴“谜文要目”和“谜文选”目录即可窥斑见豹。我原是医生,平常检查、诊断、治疗都依靠数据做出判断,对待其他问题也喜欢用数字说话。也让我们用数字说明一下新《年鉴》谜文收录资源的社会与谜界兼收情况。与以往的年鉴相比,总的方面讲,新《年鉴》收录资源范围增加了报纸、学位论文和谜事活动评选的灯谜论文等三类资料。期刊的收录也从过去重视灯谜刊物,不太注意非谜类期刊的情况,改革为社会和谜界期刊兼收的方式。根据笔者粗略统计,新《年鉴》“谜文要目”收入的非谜类期刊共27种,其中大专院校学报7种,教育类6种。“谜文要目”收入的学位论文共5篇,含硕士论文4篇、博士论文1篇。学位论文的收入,是新《年鉴》编纂注重学术性的一个明显标志。收入“谜文要目”还有31种谜刊资源,与非谜类期刊27种基本旗鼓相当。与往年相比,收入“谜文要目”的还增加了6种谜事活动评出的55篇灯谜论文。最能说明收录资源社会和谜界兼收问题的是报纸资源。我们采访了做报纸资源检索的编者邵才先生,笔者自己也做了统计,录入“谜文要目”有涉谜文章的报纸多达110种,其中包括全国各地的各种日报、晚报,如著名的上海《新民晚报》、天津《今晚报》、广州《羊城晚报》,其中《新民晚报》多次发表刘茂业谜友的涉谜文章。那些灯谜活动开展频繁、谜人著文活跃的福建、广东的报纸,如《福建日报》《石狮日报》,发表的涉谜文章更多一些。就连地处西北的宝鸡、天水、兰州、银川的报纸也有涉谜文章发表。涉谜文章收入“谜文要目”的还有香港《文汇报》、《澳门日报》,以及国外的菲律宾《世界日报》《联合日报》、缅甸《金凤凰报》、印度尼西亚《千岛日报》、新加坡《联合早报》、美国亚特兰大《新报》。这些统计数据几乎颠覆了我们的认知,有这么多大众媒体对灯谜宣示支持,我们感到了灯谜社会基础的广厚,感到了灯谜的希望就在前头。

  第二个特点——谜文作者谜圈内外并蓄。由于灯谜文章收录范围的扩增,文章的作者也随之扩增。“谜文要目”中“期刊”和“报纸”作者的熟知程度,让我们惊讶,除极个别熟悉的谜友外,绝大部分是灯谜圈外友人或媒体的朋友。学位论文的5位作者一个都不认识,都是谜圈外的朋友,是准谜人。“谜文选”中的作者,除了过去年鉴上经常出现的顾斌、邵才、黄全来、荣耀祥等老面孔外,还出现了蒋煜锴、黄筑筠、沈静爱、陈炜等新面孔,其中不乏专家、教授、研究生、民间文艺工作者和年轻的谜人。我们也注意到中国民间文学大系出版工程专家组组长萧放教授的重要文章就在其中。“谜文要目”和“谜文选”作者群,呈现出的灯谜圈内外人力资源共蓄同池的景象,对于本来就很小的谜文创作队伍来说,无疑是鼓舞人心的大喜事!

  第三个特点——研究方法传统与创新兼顾。我们看到收入新《年鉴》谜文选中的文章,跟往年《年鉴》一样有许多采用传统方式研究谜理、谜法、谜事、谜艺的研究文章,比如顾斌等的谜史考据文章,胡慈丹等的灯谜理法研究文章,程蓓的灯谜非遗研究文章。同样,我们也注意到有一些站在新角度采用新手段的研究文章,比如蒋煜锴、刘兴均的文章,从音韵学、汉字学、语义学三个方面切入,研究灯谜的语言文字。沈静爱、陈炜、莫志刚的文章,从“语序”角度研究灯谜语言秩序性。笔者的两篇文章,分别从经济原则、配价原则和羡余现象研究灯谜语言。还有将灯谜和相关学科放在一起比较的交叉研究文章,比如任建明的民间谜语与民俗文化交叉研究文章,黄全来、刘二安的“字谜与测字”交叉研究的文章。这些创新性质的研究,其实是在做灯谜与语言学、灯谜与其他学科之间的搭桥、通联工作,这些研究工作初心,是让灯谜能为更多的人理解,能被更多的人接受。与此同时,传统方式的研究也在向深层次拓展,顾斌考据北平射虎社、莺嘤社的文章,黄全来为灯谜史人物张郁庭所作的年谱初编,都很吃功夫,成为谜坛新史料。郑翘段的那篇挖掘整理《潮州乡讯》《泛马潮讯》灯谜资料的文章,是一篇对潮人华侨灯谜文化研究的新探索,是前些年澄海灯谜文化海丝之路研究的继续和发扬。我们还注意到,这些文章中有的(蒋煜锴、刘兴均《汉语言文字学在灯谜制作中的运用》)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的阶段性成果。有的系基金项目:安徽省教育厅重大教研项目(《中华灯谜非遗传承及创新》),多篇入选论文获得过各种奖项(《论灯谜艺术创作中的秩序性》等)。

  第四个特点——研究范围的灯谜和谜语并存。二安主编的《中华灯谜年鉴》,2016~2018年三年鉴之前,收录的内容就像书名一样,基本上都是灯谜,谜语的内容凤毛麟角。从“2016~2018年三年鉴”开始,民间谜语的内容逐渐加入进来,萧放教授还为这部三年鉴作了序。这是由于2018年7月初,中国民间文学大系出版工程“谜语、谚语、民间俗语”专家组成立大会在徐州召开,启动了《中国民间文学大系·谜语》出版工程。之后的年鉴2019年卷、2020年卷,都有民间谜语内容不断增多的收录在当年的年鉴中。新《年鉴》的谜语内容无论是“谜文要目”还是“谜文选”中都是近年来最多的,尤其是2022年谜文选中关于谜语的论文就有萧放、刘二安等作者的11篇文章。形成了在研究范围上灯谜和谜语并存的局面,作者们的研究显然是关注和适应了民间文艺工作的大形势。这些文章中反映的思路、方法、经验,无疑为后来的谜语卷编纂者提供了示范,也将对各地正在进行的《中国民间文学大系·谜语》各省卷的编纂工作起到推动作用。

  说了大面上的印象,顺便聊点自己切身感受到的喜悦和鼓励。

  新《年鉴》阅罢,我好像一下子多了好多灯谜的朋友,特别兴奋!过去天天读书、爬格子、搞灯谜,能聊在一起的朋友少。现在好了,这么多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我感到“有朋自《年鉴》来不亦说乎”!这些朋友中,如果有志趣相投的,哪怕是有一丝半点共识的,也让我特别高兴。你像蒋煜锴,他和刘兴均的论文中有一节“直音”注音的论述,而我前些天写过一篇关于梨花谜扣合象的文章,通篇用到了“直音注音”的理论。看到“直音”这节后立马和小蒋联系,好像遇到了知音,其实我和他年龄相差几十岁。蒋、刘文章中还指出“直音”注音的局限,举出有些汉字本身就没有同音字的情况,我感到涨了知识。还有沈静爱、陈炜、莫志刚的文章,从“语序”切入研究灯谜秩序,和我发在《文虎摘锦》上关于卷帘谜扣合语序象的文章,有些许英雄所见略同。

  白启明先生辑录的《河南谜语》1929年由中山大学语言历史研究所出版,在它出版九十年之际,二安搞了一次纪念征文活动,我积极参与,写了一篇《〈河南谜语〉初探》的文章。文中对《河南谜语》收入谜语的数量作了统计。刚开始,口数脑记,由于谜语多、干扰多,反复多次,总数不准。见淘宝上有手动计数器就买了一个,这个被老太太用作念经的神器,果然灵验地给我计算出了准确的谜语数量,那就是:《河南谜语》收入的谜语有正式条目的715则,正式附录的7则,结果比顾颉刚先生粗略估算的600则多出了122则。我把这个统计数据用到了文章中。在阅读新《年鉴》谜文时,我无意中在两位重量级作者的两篇重要文章中见到了这组数字,觉得自己的认真得到了认可,感受到很大的激励!

  感受良多,就此打住。

  且把上面的印象和感受拿出来权当序,表示我对新《年鉴》的推介和祝福。

             癸卯年三月三于银川金凤阅海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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